《野天鹅》：中国大变革中一段令人神往的女性心路历程

作者张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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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天鹅》透过三位中国女性的视角，展现了中国历史的一个世纪：这是小说中所有故事的主线（小说原名《Wild Swans》,1991年出版）。这部长篇小说讲述了自1911年中华民国成立以后，三代中国人的历史，其中，作者本人张戎，在毛主席逝世后，离开中国，因获得奖学金而得以迁居英国。书中叙述的是作者的祖母方瑜，母亲秦苞，以及她本人的苦痛记忆。

            方瑜时代的中国仍处在清朝晚期，人们感受着新生的中国民国（1911年成立）带来的新鲜气息，满心期盼着国家能够经历一场大变革，但美好的愿望却在经历了军阀混战的苦痛之后化为乌有。年幼的方瑜经历了缠足的折磨，后又嫁给一个军官做小妾。残缺不全的双脚和饱经摧残的身躯是旧社会中国女性屈服于男性的象征，方瑜的身体虽被迫屈服，但精神上却依然保持着顽强和独立：最终她逃离了军官正室妻子的魔爪，使自己和女儿秦苞得救，而她顽强的意志也为其家族中的女性后代所继承。

             随着故事的发展，秦苞参加了解放战争，最终共产党的军队取得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1949年成立）。秦苞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并与一位公正廉洁，将政治和社会主义事业奉为信仰的干部结了婚。由此，秦苞的个人命运就被卷入了国家大变革的历史洪流中，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个人的需求必须服从国家的需要，强调个人需求就会被扣上“资产阶级享乐主义”的帽子。秦苞作为妻子，母亲和积极的从政者，每天都在为克服自己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而斗争。

张戎生于1952年，此时正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全国人民对中国的未来满怀憧憬和信心。各地的年轻人自愿集结成红卫兵大军，并在全国大串联，宣扬对毛主席的崇拜和信仰。张戎对社会主义事业的信仰终于在其父母被打成“右派”入狱之后动摇了。毛主席逝世（1978年）后，年轻的张戎选择离开中国赴欧洲求学；正是在英国，她的第二故乡，张戎决定创作一部小说来回忆她家族记忆的点点滴滴。

            书中附有大量的照片，展现了三位女性所处时代的风貌。方瑜的肖像，温柔秀美，头发紧紧得盘成一个发髻，一眼看上去跟她的女儿秦苞差别极大，秦苞的头发藏在解放军军帽中，而这与长发飘飘，美丽动人的张戎更是截然不同。但这种差别仅是表面上的，因为从这三位女性的眼神中能够看到同一种灵魂的力量，同一种对幸福的渴望，正是这些使她们无论经历多少风雨仍然能够勇敢前行。

            《野天鹅》一书迄今总销量达一千三百万册，并被翻译成37种语言。它是一幅展现战争，爱情，胜利与失败的多彩画卷，使人身临其境般地走进了苦痛的20世纪中国史。翻译：姚远